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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鸨母 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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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景听到叶青冬的到来,就如狗看到骨头会产生唾液,人吃到梅子就会流涎般。

下意识的就对贾轻瑶吼道:“拦住他。”然后碗一扔,上前一步就将发愣的苏婉宁抱进怀里,拔腿就跑。

“啊——”苏婉宁本能的尖叫,结果让男人用手捂住了嘴巴,然后迅速地将她抱得死紧,再对‘呜呜’鸣叫的女人威胁道:“老实点。”话落便抱着女人狂奔而去。

贾轻瑶虽是满心的怒气,也得站起身来迎接不请自来的‘客人’。

男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有一个念识,那就是把苏婉宁藏起来,不让别人找到她、带走她。

秦淮景把苏婉宁抱回了自己的屋子,锁上门,拉开抽屉,取出绳子迅速地将不停挣扯的苏婉宁绑了起来。

苏婉宁被男人翻滚了几圈,翻得她头昏脑胀,翻得她直想泼口大骂,“秦淮景,你要干什么?”当一切停止后,忍着头晕的女人对着将自己压在床上,用绳子将自己五花大绑的男人吼道。

“等下你就知道了。”翻身拽起她,将女人揽进怀里,“一会,你要乖一点,听到什么也不要出声,知道吗?”

话竟如此,如果苏婉宁还不懂秦淮景的所作所为是为何,那她就真是傻子了。

不过,秦淮景有这个必要吗?

她就当真有那么好?

好的让他不惜下跪恳求自己别嫁他人,不惜将她藏起来?

“秦淮景,你不要发疯了好不好。”她下意识的说。

男人微微眯眼,对着一脸郁相的女人愤慨道:“怎么,听到叶青冬来了,你就心慌了?”她是心慌,但更对男人的举动无语。

“你以为他能救得走你吗?”他冷讥道,低下身子,对上被压在他身下的女人恶狠狠道:“死了这条心吧,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秦淮景,你不要那么可笑好不好?”苏婉宁冷笑道。

秦淮景听了呆了下,然后低下头以趴俯的姿势贴近女人,他想骂她,可一股淡淡的莲香瞬间窜出鼻吸间,他随既眼睛一亮,在她耳边轻嗅,那嗅闻动作极大,从耳后根到脖子,手指又插入她盘起的发鬓里,将她的发团弄乱,两手再游走到她细腰上轻轻一圈,然后近乎宠溺的呢喃道:“这香味,这肌肤,这腰……有多少女人能达到极品的?嗯?最重要的……是体香啊……苏婉宁,你身上有莲花的香味……怪不得能吸引那么多男人!”说到最后轻轻的低叹了一声。

“你是狗吗?”她极度错愕,自己的体味自己没闻到过啊。

他倒没恼,嘴角弯起乖戾的弧度,“我是狗,你也是狗啊!”手指抚上女人漂亮的面颊,“你是我的母狗。”那狷狂的声音透进苏婉宁的耳朵里,“母狗就是让公狗x的,知道吗?”

“你……”苏婉宁被男人呛得倒抽一口气,秦兽这个恶男嘴巴要有多贱就有多贱,要有多恶毒就有多恶毒。女人狠狠的瞪着男人,狠不得能抽他的筋、剐他的皮,喝他的血。

砰砰砰……

急促的响门声突兀响起,在这寂静的时候格外刺耳。寝室里对轾的男人和女人皆是一顿,男人微微眯眼,女人像是讨到救星般大叫:“救命——呜呜——”结果让男人用背子捂住了嘴巴。

“谁?”秦淮景俊脸一阵紧张,一边紧紧压着女人不让她出声,一边询问道。后悔之前不该和女人费话太多。

“少爷是奴婢。”门外传来一道急促的声音。

他为来人不是叶青冬而松了一口气,“什么事?”

“少爷,老爷来了,和叶公子的人打起来了。”丫鬟惊慌失措道。

秦淮景一愣,随既皱起了眉,老爹这个时候来干什么?虽责怪父亲此时来得不是时候,但听到父亲与人磨擦,也难免不惊慌,刚松开手站起身,转眼又坐回了原处。

把被子一掀,这才发现,床上的女人已无知觉,心中暗叫不好,伸手探去,还好女人鼻吸间呼吸尚存,心中颇然大松一口气,“你乖乖的,我一会就回来。”话落赶紧起身向衣柜走去。

将梨花衣柜打开后,翻出一张手绢后他赶紧又回到床边,将手绢强塞入女人的嘴里,然后把因为缺氧而意识模糊的女人抱起朝着衣柜走去,并将其推入其中。

“好好在这里呆着,别指望他能救得了你。要是等久了,你就自己睡一觉,等送走了人我再来疼你。”衣柜的门被关上并上了锁,意识还未回笼的苏婉宁随既陷入黑暗里。

关好衣柜好,秦淮景并未立即拉开门,他先是来到窗边,轻轻推开一扇窗,借着缝隙查看四周,见院里只有前来禀报的小丫鬟外,并无他人,这才放心拉开了门。

走到丫鬟面前挡住她的视线,说:“走吧。”然后合上门,随着丫鬟而去。

两人前脚刚走不一会,后脚五个男人便从旁边的屋子里打开门窜了出来。

五男中除一人外,其余四人都是黑衣着身,一身青衣的叶青冬昨日回府后便让周千招集这些日子为寻苏婉宁而招幕于门下的打手。于今日五更天便与周千悄悄溜出府第与其三十来名打手聚合前往秦家别院。

无论如何今日他都要带走苏婉宁,刚才将秦淮景支开的丫鬟是被手下威胁前来的,他们的动作必须要快点,得赶在秦淮景回来之前才行,有些冲突能省既省。

叶青冬推门而入,环顾一圈,屋里并未女人的身影。

难道这不是女人的藏身之地?

叶青冬皱起了眉。

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听到有细碎的声音,叶青冬环视一周,将视线锁定那半人高的衣柜,快步而去,“婉宁,是你吗,是你在里面吗?”叶青冬走过去开门,门是被锁住了,不禁开口问道。

隔着厚重的门板,苏婉宁虽然不是听得很清楚,但耳边的确是有听到一些声音,只是隔音关系必须全神贯注才听得真切,也不知道自己被关在这里头多久,醒后的她发现再次的黑暗会让她恐惧,用脚去踹门弄出声响。终于有人注意她了,万分地激动,然后又听到叶青冬的声音,更是欣喜若狂。

苏婉宁赶紧用双脚踢表示有人,被堵住的嘴还呜呜鸣叫,只是传出去的最多就是她踢门的声音而已。

叶青冬当既确定关在衣柜里的人是正是他要找的人了,也来不及找钥匙在哪,也没心思去猜钥匙会在哪,取过手下腰间的配刀,对着黄铜大锁就是一劈。

门一开,看到挂念的人儿,那提在心间的大石瞬间放下。

“婉宁。”低呼一声,将刀扔在地上,叶青冬便向手脚被束的女人奔去。

然后上来给苏婉宁松绑,顺便说道:“婉宁,我终于找到你了。”将女人嘴中的绢布扯下,苏婉宁顺着粗气回答:“谢谢你来了。”不管是谁现在来救她,苏婉宁都会发出心底里最真的感谢。

绳子刚解开,被支走的男人在半路上越想越不对劲,一个巴掌扇过去,丫鬟全部都交待了,他立马赶紧过来看,可惜黄花菜都凉了,一见屋里的陌生人与叶青冬抱在一起的苏婉宁,眼就红了。那时头脑一热,便大叫:“她是我的!我的!你不准碰她。”

他突然的发疯不仅吓了两人,还吓到屋里另外四人,叶青冬有些诧异回头,还没来得及做下一步指示,便见秦淮景已跑过来把人从他怀里拖出搂进自己的怀里,那小心翼翼的模样真可像极了守护珍宝似的。“淮景……你……”他为男人的突然回归感到烦燥不已。

秦淮景微微皱眉,对着夕日的好友吼道:“她是我的!青冬哥,你有了金梦怡,就要一心一意待她好!苏婉宁现在是我的了!我的!”秦淮景此刻并未喝醉,可却比醉酒更浑。

虽然不知叶青冬为何要来救她,但苏婉宁知道此时不走,等待何时。被获救了的苏婉宁可不答应,狠狠往秦淮景双腿间一踢,本来那里就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给这么一踢,秦淮景痛得当即脸色转为青紫。苏婉宁吁口气转转手腕说:“不好意思,秦少爷,本姑娘不奉陪你发疯了!”看得叶青冬倒是惊讶,这姑娘的性子现在可真不一样。

秦兽给苏婉宁踢得快断了,还是伸出双手把她双腿给死死抱住说:“你不准走——不准走。”那执着的表情换了任何一个女人都以为他深爱这个姑娘。

苏婉宁也有些微地错愕,秦淮景这演戏,也演得太过投入了吧!她蹲下来疑惑地看着他,看到他眼底有几分泪水,神色便是一怔。

秦淮景怎么了?

刚才叶青冬抱苏婉宁的情景让秦淮景想起了无数次他默默凝视着男人与金梦怡在一起的情景。或许是这份绝望,和那快要流出来的眼泪震慑了苏婉宁。只见她一时没了反应,秦淮景却趁机将她紧紧抱住,然后嘴里不停低喃:“你不能离开我——婉宁,我发誓我会对你好的——不准走。”

苏婉宁呆呆地被他搂住,双手僵在半空不知如何是好。感觉到脖子上湿湿热热地,才突然醒悟这是这个男人的眼泪……那个时候脑海里便是一片空白了。

旁边的叶青冬却是在见到苏婉宁的表情时突然脸色一变,垂在腰侧的拳头轻轻地握上了……

“婉宁。”他轻轻地唤。那个蹲坐在地上的女人眼神有些迷离地望过来,那一刻的眼神让叶青冬好陌生……不是他所认识的苏婉宁啊……

那之后是死一般地寂静,一直到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苏婉宁彻底回过神来,扑在她怀里的秦淮景已经昏死了过去。额头上流着鲜红的血液,眨眨眼,她有些僵硬地扭头,叶青冬放下手中的水壶,半蹲下来问:“婉宁,我们走吧?”说着就去拉蹲坐在地上的女人。

将男人从女人怀里拽出,叶青冬毫不留情的将秦淮景扔到在地上,秦淮景翻了个身倒在女人脚下仍睡得极沉,并未见一丝苏醒的痕迹。

“他曾经也这样对过我,我只是还给他而已。”叶青冬对着一脸震撼的苏婉宁微微一笑,将人扶了起来靠在自己怀中。

苏婉宁呆在原地,疑惑的看着男人。

叶青冬抿了抿嘴道:“婉宁还记得中秋之夜的约定吗?”苏婉宁点点头。心想这两者有关吗?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那日我在来别院的半路上马车车轮陷置泥地,不知秦淮景从那儿钻出来,然后我就被秦淮景砸晕了,他不仅砸晕了我,还给我吃了一种特殊的药,让我忘缺了一段记忆。”女人瞪大了眼,男人接着又说:“如果不是遇见杜夫人,也许我永远都想不起你,永远的失去你。”说到最后语气里有着明显的梗咽声。

苏婉宁在听完叶青冬的叙述后,整个人如置雷击。

是悲喜交集还是深信不疑,或者是半信半疑。

苏婉宁说不清现在此刻心理的感受,她抬眸凝视着男人,想从他眼里看出些端昵来,然尔叶青冬却没有给苏婉宁过多的时间,毕竟现在不是解释的好时机,事实就是事实,那是铁打了一样不能抹去的。待一切安顿下来,叶青冬会好好给苏婉宁解释,现在是他们离开的时候了,“婉宁,等安全了我再解释给你听好吗?”

“好。”苏婉宁很爽快的答应了,她与男人的想法一致,此刻的情景只适合离逃命,不适合谈情说爱。

双方意见达到统一,迅速撤离。

他们出门向右,从水谢处绕向大厅方向,与匆忙赶回的男人错过。

看着人去楼空的屋子,秦淮景气得直骂娘。

走到前院时,苏婉宁吓了好大一跳,十几二十个黑衣人将宅子里的下人按倒在地,虽然贾轻瑶与秦兽的骨血好生生的坐在椅子上,当他们的脖子上都架着一把刀。

叶青冬神色自若地拉着苏婉宁往前走,刚要走至大门处时,却突然停下了脚步,两人慢慢向后退去。

只见拦住两人脚步的是十来个壮形大汉,当大汉跨进空荡荡的大门后,便向两边散开,从后走上前来的男人让苏婉宁与叶青冬皱紧了眉头。

“婉宁,我来救你了,快来我这里。”来人正是安辰宇,当看到女人时,眼前一亮,随既向女人伸开了双臂,希望女人快点奔到他的怀里。

苏婉宁怒不可揭:“安辰宇,你快走开,别挡着我。”这个杀千刀的男人,关键时候又冒出来了。

“婉宁,我是来救你的,快来我这。”安辰宇对于女人的愤怒,毫不在意,自顾自言道。

苏婉宁无奈的看向叶青冬,叶青冬对她投去一抹安心的眼神。他带着苏婉宁退到一边,然后站在他们身后的四人自动走了上去。

当谈判无果时,便只能以暴力解决。

战争一触既发。

然尔就在此时,“婉宁。”一道急促的呼喊声由远至近传到苏婉宁耳朵里。回头一看,只见一身紫衣的秦淮景向他们奔来,苏婉宁见了忍不住头疼呻吟。

恶狗抢食。

苏婉宁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概念来。

男人们的争抢让苏婉宁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她就真的这么好?

她看向身边的男人,男人似乎明白她眼中的疑惑,毫不犹豫的点下了头。

苏婉宁抚额不语,算了,多想无意,走一步算一步吧!

奔至大门处的秦淮景见到前方的情景,随既停下了奔跑的脚步,顾不得喘上一口气,他改为急步走来,走到苏叶两人跟前时,气喘虚虚的他想要去拉苏婉宁时,叶青冬却打开了他的手,将女人一把拉到自己身后,叶青冬站到了苏婉宁的前方。

秦淮景大怒:“叶青冬,你不要太过份了。”气喘虚虚的他为男人的举动而怒上心头。

“到底我们谁过份,嗯?”叶青冬反讥道。

秦淮景眯了眼,压抑已久的叶青冬的向他的好兄弟发难了,只见他愤概道:“淮景,我从来都当你是兄弟,可你呢!”他眼里有着浓浓的伤感与黯然,“你根本就不当我是回事,而我的容忍换得只是给心爱的女人带来一次比一次更重的伤害。”女人之前的残状一幕幕在男人脑子里闪过。下意识的叶青冬就认为苏婉宁这一次的眼瞎、嗓哑、手残与秦淮景有关。他恢复后从下人嘴里打听到的是,女人身残之前是一直住在别院里,由此,他得已判定。

“我没有。”男人不是想撒谎,而是潜意识里不想承认自己的罪行而已。

“你没有伤害婉宁吗?婉宁的眼睛,嗓子,手不是你弄坏的吗?我不是被你砸晕的吗?你为了阻制我与婉宁在一起不惜砸伤我,喂我毒药让我失去婉宁。”叶青冬对着敢做不敢当的男人冷讥道。

秦淮景不言不语,一双眉头拧得死紧,一张靓脸青得发黑。

“淮景,松手吧!”十几年的情谊在那放着,叶青冬对男人的做法是又疼又恨。

“凭什么要我松手,叶青冬?嗯?”秦淮景怒目相瞪,指责道:“金梦怡那么爱你,你不好好珍惜她,却跑来和我抢苏婉宁,你对得起你的梦怡表妹吗?”

叶青冬叹了一口气道:“淮景,你难道不知道强摘的瓜不甜吗?”顿了顿又道:“我从来就不爱梦怡,对她只有兄妹之情。”

秦淮景沉默,整个人都沉溺在叶青冬第一句话里,似乎触动了他的心弦,喃喃道:“是啊,强摘的瓜不甜。”他想到了自己与金梦怡,但随既又想到自己与苏婉宁,终于勇气十足了,紧紧地盯着叶青冬说:“青冬哥,我要苏婉宁,你把她让给我吧!”

“我已经爱上她了,你要再夺走我钟爱的女人吗?”

什么意思?

你要再夺走我钟爱的女人!

我什么时候做过?

叶青冬挑眉。

秦淮景帮他揭晓答应,“金梦怡,梦怡。”

秦淮景喜欢梦怡,叶青冬为听到的消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

随既沉默,半晌后男人抬眸看向一脸哀伤的男人道:“我离开了,梦怡就是你的了。”

“太晚了。”秦淮景摇头喃语:“她不爱我,我也不爱她了。”

“怎么可能?”爱是刻骨铭心的,哪有说不爱就不爱的了,叶青冬不相信秦淮景的话,秦淮景这时低声道:“青冬哥,我是喜欢撒谎,可这一次我没有撒谎,从梦怡打掉我与她的骨肉那一刻我就决定不要再继续爱她了。”

此话一出,叶青冬倒吸了一口气,满脸的震惊之色全部落于身旁的女人眼里。苏婉宁很生气,秦兽这个男人真不要脸,让人戴了绿帽子还好意思当面说出口,苏婉宁狠狠的瞪着秦淮景。

秦淮景似乎感觉到女人的目光,抬眸看去,与女人的视线相接,微微一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好,可笑容却是如此的迁强,如此的虚弱无力,根本无法遮掩他心中的悲伤。

两个男人都沉默了,叶青冬努力回想过往,可实在是找不出一点男人喜欢自己表妹的异像。

不是男人太会隐藏,而是自己从来就没将表妹放在心上,所以根本就无从察觉。

他低低的一口气,恨自己被男人戴了绿帽的行为吗?

是男人都会介意,虽然自己不爱那个女人,但被人玩弄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而恰好就在此时,安辰宇走了过来。

前方打得不亦乐乎,后方又因为安辰宇突然加入而变得一触既发,一时间,整个别院陷入极度紧张的气氛中。

就在三方准备上演武斗挣夺女人时,一个男人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局势。

只见红袍轻轻的一句:“你们都不要争了,苏婉宁是我鱼家的人。”此话一出,引得对轾的三个男人愤忿不平,纷纷向他瞪去。

红袍毫不介意,因为他没有说错话啊!苏婉宁既使做不成兄长的妻子,但她身上也流着和他们鱼家子女相同的血啊!虽然他们从母姓,但父亲姓苏啊,他们与苏婉宁的关系可是党兄妹啊,这可是雷都打不动的事实。

“婉宁是我鱼红袍的堂妹,我相信我比在座的任何一位都更有说话权吧!”

男人说得对,于是另外三个男人都沉默了。

“婉宁,我是你的三堂哥鱼红袍,你需要我的帮助吗?”红袍对着站在旁边一脸愕然的女人伸出了橄栏枝。

苏婉宁沉默片刻,然后对红袍点下了头。

她需要红袍的帮助,现在只有他才能带她走出这场闹剧中。

然后,红袍对苏婉宁伸出了手,苏婉宁松开叶青冬的手向红袍奔去,红袍牵着她的手,光明正大的将她从三个男人面前带走。

府外停着许多的马,最前方有着一辆马车,红袍将苏婉宁推上马车,马车在追出来的三个男人眼前扬长而去。

叶青冬下一刻便奔到一个马儿身前,纵身上马,追了上去。另外两个男人尾随其后。

朝阳透过早雾,把它的光芒洒向人间。

微风乍起,细浪跳跃,搅起满湖碎金。

白依储立于船头,静静的等着弟弟的归来。

昨日他负气而走,红袍追上他后静静伴在身旁,待他气消后,一番言语让他大悟。

苏婉宁到底是不是与他们有血缘关系的同父异母亲妹妹,他不能只听苏云裳单方面的只字片语,毕竟为爱痴狂的女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兴许她是故意打击他的呢!他应该回去问问母亲才下定论,于是两兄弟昨晚一翻讨论后,红袍去准备返航的事宜,而他半夜则潜进寻芳阁将苏云裳打晕摅走,于晨曦之时将她关进船舱最底层。

临近午时,白依终于等到了红袍。

红袍带着一脸不愿意的苏婉宁向他走来。

站在船头白依满脸的尴尬,用着愧疚的眼神看着向他走来的女人。

在马车上苏婉宁便从红袍口中得知白依的打算,事到如今,苏婉宁觉得鱼白依的做法都是多此一举,不管她是不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妹妹或者是堂兄妹,她都觉得毫无意义。

昨日喜堂上男人扔下她离开那一举动,已经深深的伤害了苏婉宁,这般自私的男人无论他的身份如何的变,他的本质都不会变,白依如何都想不到自己昨日的举动已让苏婉宁再无动心回头的可能。

他展天笑脸迎接女人,却在片刻皱起了眉头,远处一前一后三道急速奔来的身影,让他抿紧了唇。

叶青冬最先赶到港口,他跳下马,忍住浑身的酸疼奔了过去,对着准备上船的鱼红袍道:“鱼少主,请等一等。”红袍回头时,他说:“鱼少主,你要带婉宁去哪?”满眼的焦急。

“我们要回夏国。”红袍对叶青冬的印象不坏,所以他直言以道。

叶青冬听了想都没有想就说:“能带我一起去吗?”他知道这很为难人,但他不想因为不好意思而错过一生中最重要的东西,因为他感觉如果现在不抓住苏婉宁,有可能会失去她。于是继续厚颜道:“鱼少主,我请求您了,请您带上我吧,我不能失去婉宁的。”

鱼红袍很是为难,他将目光看向兄长,白依冷哼一声,转身向别处看去。红袍只能将视线移到苏婉宁身上,女人的回答冒似此刻是最佳的解决办法。

站在船梯上的苏婉宁沉默,这时秦淮景与安辰宇也奔到了红船下。

半晌,苏婉宁再抬眸时,答案已在心中,她首先看向红袍,红袍对她点点头,示意她可以做主。于是苏婉宁看向叶青冬道:“你决定了吗?如果跟我一起走,你就再也不是叶家的叶青冬了,而是只属于苏婉宁的叶青冬了。”男人是个重孝之人,她不想他有一天后悔,当知道事情真相那一刻,苏婉宁就原谅了叶青冬,这一切都是秦兽搞得鬼,他和她都是受害人。之前会和红袍离开,一是想从烦乱中挣脱出来,二是还搞不清自己的心,此刻看到叶青冬的到来,他的恳求让她的心不由自主的偏向他,那一刻,苏婉宁知道自己还是爱他的,只要他还爱她,她愿意和他在一起携手看日出与日落。

“决不后悔。”叶青冬毫不犹豫的就向女人回答道。

苏婉宁露出满意的笑容,她对叶青冬点点头,示意男人随她一块登船,然尔此时另外两个男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婉宁,把我带上吧,带我一起走。”秦淮景与安辰宇同时说道。

苏婉宁想都不用想就拒绝,她对着两个男人摇头,然后对安辰宇说:“回去吧,安辰宇,晚茜和孩子在家等你呢,别辜负了他们,珍惜眼前人吧!”说完便转回头,她与秦兽无话可说。

推开站在前方的发愣的安辰宇,秦淮景奔上前去对着登上船的女人吼道:“苏婉宁,我爱你,别离开我,我可以为你付出一切的。”

苏婉宁闻声顿下步子,片刻后她转头俯看仰高头颅目不转睛恳求自己的男人道:“你确定你能为我付出一切吗?”

听到此话,秦淮景眼睛都亮了,以为有戏,而安辰宇也急忙说:“我也可以的,婉宁,我也可以为你付出一切的。”

苏婉宁翻了个白眼,这个安辰宇我都和他说清楚了,他还要来凑什么热闹,她看都不看安辰宇,直视着秦兽说:“是吗?”听到女人所问,一旁的叶青冬与白依都蹙起了眉头。

“是。”秦淮景毫不犹豫的点头。

苏婉宁嘴角微微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她走到白依跟前,在白依疑惑不解中,低低道了几句,白依听得嘴角直抽。

随后白依离开,但很快返回,将一个小盒子递到苏婉宁面前,苏婉宁接过,将它扔到了秦淮景脚下,她说:“你吃了它,我就相信你。”纯粹的恶作剧行为。

秦淮景微愕,捡起盒子,看着盒里的红丸,他沉下了眸,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苏婉宁很满意秦兽的表现,她是故意的,不管秦淮景接不接受苏婉宁都不会带他一起走,此刻苏婉宁是巴不得他不吃,这样好更好拒绝他。

然尔,苏婉宁太低估了秦兽的疯狂,在不能确定盒中药丸是否有毒的情况下,秦淮景在沉思片刻后终是将它塞进了嘴里。

见此情景的人都是嘴角为之一抽。

这一刻,苏婉宁虽然对秦淮景感到很无力,但看到秦兽的举动,她真有丝相信秦兽是真心爱她的。

可既便如此,她还是不会感动,被秦兽爱上的女人也许会幸福,但那样的幸福不是普通女人能承受。

她只是个普通的女人,他的爱她受不起。只是现在她该如何拒绝他呢!面对男人真挚的眼神,苏婉宁心中竟划过一丝不忍。

就在双方对轾不下的时候,另外两个人的到来让苏婉宁做下了决定。

看到从疾驰而来马车上下来的叶青源和金梦怡,苏婉宁心中一紧,立即向叶青冬看去,只见叶青冬对她微微一笑,然后伸手握住她的手,轻轻的捏了一下,从男人的眼睛里苏婉宁读到了决心,她信心十足的对男人回予一笑。

叶青源扶着金梦怡赶到港口看到就是弟弟与那个婊子的深情相望,气不打一出来,咆哮道:“青冬,你在干什么,赶紧给我下来。”一大早金梦怡就在大门处拦住了他,连拖带拉的将他扯上马车,赶到秦府别院时他才完全相信金梦怡所说不假,叶青冬恢复了记忆,他要带着苏婉宁私奔。虽然最后扑了一个空,但好在他够聪明,往港口赶来,只因想要离开冰焰这是唯一的通道,而结果如他所料。

叶青冬摇摇头对兄长道:“哥,爹娘今后还由你多多照顾了。”话落就看向一脸惊慌的金梦怡道:“梦怡,忘了我吧,找个爱你的人嫁了吧!”

“不。”金梦怡大怒,她没有想到不辞辛苦一路追来竟然会得到男人无情的抛弃,他怎么对得起她一颗真心?

表哥不是无情之人,到底是谁让表哥改变。

答案不言而喻。

金梦怡恶狠狠地指着苏婉宁道:“都是你这个臭婊子,狐媚蹄子,苏婉宁你怎么不去死啊。”她死了,表哥就不会抛弃自己了。“你这个杀千刀的贱人,你还好意思继续活着,你与兄长乱x不够还要来继续迫害我的表哥,抢我的男人,贱人你怎么不去死啊。”如果眼睛可以杀人,此刻苏婉宁已经被金梦怡杀死了千百次了。

面对金梦怡的恶言相向,压抑已久的叶青冬终于发飑了,他不允许别人再侮辱自己所心爱的女人,他冷冷看着金梦怡道:“梦怡,你认为你自己很纯洁,高尚吗?”

金梦怡愕然,为男人突来的言语。

她正愣神中,叶青冬的声音徐徐传来:“你背着我偷人,给我戴绿帽子,让我差点成王八的行为不贱吗?”他也不想如此的刻薄的,可表妹真的需要得到教训才行。

此话一落,叶青源倒抽了一口气,不能置信的看着在自己心中纯洁无比的小表妹。

金梦怡大吃一惊,下意识的就摇头为自己辩解道:“不,我没有,表哥,我没有,你不要听别人瞎说。”她又不是傻子,如果此刻承认了,她不仅搀不回叶青冬,更无言见舅父一家人了。

但随后叶青冬却冷然道:“这个别人不是一般人,他就是搞大你肚子的男人,这是淮景亲自告诉我的。”

金梦怡摇摇头,道:“表哥,你别听秦淮景胡说,他是个疯子,是他想霸占我,我不从,所以他故意在你面前诋毁我的。”

当曾经深爱的人当着另一个人面前无情的诋毁自己时,该是怎样的滋味呢!

“你大腿内侧有一颗红痣。”秦淮景用语言来代表了他此刻的情绪。

“不,不是的,你胡说。”金梦怡摇头大叫,事实让她面色苍白,颤声道:“我没有,大表哥,我没有,青冬哥,我没有。”她向叶家两兄弟急切解释道。

叶青源皱着眉看了一眼满脸惊慌的表妹,然后看向秦淮景,“淮景,我弟弟所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秦淮景毫不犹豫的点下了头,一瞬间叶青源向一边面色苍白的金梦怡看去,眸中嫌恶尽显。

对上男人憎恶的眼神,金梦怡心中大惊,咬牙切齿颤声解释道:“大表哥,不是的,秦淮景撒谎。”转头又向叶青冬解释:“表哥,不是这样的,你相信我啊!”

无论她如何辩解,都无法让人相信。

因为叶青冬知道她大腿内侧有一颗红痣,而叶青源知道秦淮景根本没有必要为这等丑事撒谎而引火烧身。

金梦怡立在原地,望向秦淮景,她本还指望能从秦淮景眼里看到同情与怜悯,但,秦淮景对她,除了冷冽,还是冷冽。可笑的她没有察觉自己的举动有多好笑,站在船上将一切看在眼里的女人嘴角的弧度一点一点被拉高。

或许是秦淮景的冷漠无情激怒了金梦怡,她忧伤哀怜的神情随即被一种疯狂与嫉恨所取代,她冷笑一声,终于撕破了所有的伪装,看向船上的男人道:“对啊,叶青冬我是给你戴绿帽子了,可这根本就不是我所愿,我是被秦淮景强迫的,你不仅不心疼我,还当着苏婉宁这个臭婊子面前如此贬低我,你的心被狗吃了吗?我这样对你好,如果我不爱你,你早就当了王八了。”最后一句是吼出去的。

叶青冬哑然,毕竟他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男人,他的做法的确是伤害了爱他至深的表妹。

红袍悄然地叹了一口气,又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女子。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叶青冬抬眸对金梦怡道:“梦怡,我还是那句话,你忘了我吧,找个爱你的人嫁了。”他不想激怒女人,也不想与她继续纠缠。

“休想——决不可能。”金梦怡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的对船上的男人吼道。

叶青冬摇摇头,对站在一旁的红袍说:“鱼少主,我们什么时候起程?”如果只有离开才能结束这一切,叶青冬希望他们现在就出发。

红袍道:“现在就可以。”然后对着白依道:“哥,你一路顺风。”他并不与兄长一块回去,女儿和爱人还在等着他呢。

白依向红袍点了点头,然后红袍向站在船中位置的手下打了一个手势,三个手下跑到船头,握住粗粗的绳索将沉入湖水中的锚慢慢往上拔。

“青冬。”

“婉宁。”

岸上众人见此情景,纷纷惊呼出声,想要奔上前来阻制,却被红袍以及他的三个手下挡住。

这时,秦淮景突然呻吟一声,然后倒在地上,其它人既使注意到秦淮景的异常,但也没有心情关心他。

翻山倒海的震撼感觉向金梦怡袭来,她无法接受男人离自己而去,她知道男人这一走,想要再见比登山还难。

她必须留住男人。

怎么留住男人呢?

金梦怡做出了一个疯狂又令人惊骇的举动。

只见她伸手拔下头上的金钗,对着船上与女人一同转身的男人大吼:“叶青冬,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别想抛弃我。”在男人回头之际,她举着金钗的右手向下刺去,狠狠的刺进自己胸口上。钗柄在金梦怡的胸口隐隐闪着寒光!

与叶青冬一块转身的苏婉宁见了立即皱起了眉头,叶青冬在惊诧过,发出了重重的叹息声。

“青冬。”听到男人的叹息声,苏婉宁很怕身边的男人会因为女人自残的举动而心软。

叶青冬回握突然握紧自己的柔夷,转头对苏婉宁微微一笑,然后牵着女人的手毫不留情的转身,没有多看船下自残的女人一眼。“啊——不要走——表哥。”看着自己的自残行为仍唤不回男人的心软与回头,金梦怡失声大叫,两行泪水淌了下来。似是怕自己叫得不够大声,手下得不够狠,让男人以为自己在做戏,金梦怡一边大叫一边着向自己继续行凶。一声声痛苦的尖叫伴随着手起手落的血水飞溅,金梦怡的胸口涌出了许多的血,红色的血液将她急促颤动的胸口衣襟尽湿。

苏婉宁回眸,正好看到金梦怡再一次挥钗自残,女人扭曲的面容在金灿灿的阳光照射下狰狞无比,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下一刻,苏婉宁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抬头向将自己拥在怀里的男人看去,男人正好也看了过来,两人相视一笑,将那嘶声裂肺的尖叫扔之脑后。

而叶青源也因为金梦怡的举动忘记了去阻制弟弟的离开。

在自残六次后,金梦怡身体晃了晃,慢慢开始朝地面滑落了下来,叶青源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接住了金梦怡的身体。

叶青源神色黯然,虽然憎恨女人的背叛,但也不能将她置之不管,毕竟她是他的表妹,虽然她有错,但如果女人出事,他真不好向家人以及小姑一家交待。

金梦怡靠在叶青源怀中,睁着眼,泪水不停从她那双美丽而阴霾的眼里淌下,她颤抖着唇,道:“表哥,我真的爱你啊,爱你啊……”

她急剧喘息着,鲜血不断从胸口涌出,染红了叶青源的衣襟,叶青源低着头,痛心道:“表妹。”

金梦怡转头望向叶青冬迷惑的眼神,低声笑了一下,她眼里的光芒在渐渐溃散,她低声道:“表哥,我生是叶家的人,死是叶家的鬼,别把我赶出祠堂……”她希望男人不要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告诉家里的长辈,既使死掉她也想让自己的美好永远留在叶家人心头。

“不,不会有事,表妹,表哥不会让你出事的,咱们去找大夫,咱们回家。”叶青源现在哪有心思去告状,看着金梦怡眼睛里越来直暗淡的光芒吓得要死,一边嚷着一边四处打望希望能看到医馆,片刻后,突然眼前一亮,他开口向一旁的安辰宇喊道:“你,你去帮我把大夫找来。”这一看就大吃了一惊。

眼角一瞥发现倒在地上的秦淮景满脸通红,气喘虚虚的盯着他与金梦怡这个方向看,叶青源一顿出声寻问:“淮景,你怎么了?”

秦淮景甩甩头,让逐渐模糊的意识回笼,他对叶青冬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其实心头难受得要死,从体内一波高过一波的邪火看来,秦淮景认知自己不久前吃下的药丸是春药,他真是好气又好笑,本以为女人会拿毒药给他吃,结果没想到竟是春药。

苏婉宁啊,你真是太可爱了。

惩罚都是如此贴心,你怎么能让我不爱你。

虽然现在我抓不到你,但是我不会放过你的,看着那渐渐驶远的红船,秦淮景在心中发誓道。

叶青源虽然置疑秦淮景的话,但是此刻他也没有心思去多说什么,见秦淮景的情况比金梦怡好太多,便把注意力收回。

求人不如求己,狠狠的瞪了一眼像木头一样杵在旁边不动的安辰宇后,叶青源抱起已经昏迷了的金梦怡向距离五百丈左右的医馆奔去,刚奔了几步他又停下了步子往后岸边看去,这一看,他只能‘哎呀’的大叫一声,然后抱着女人又往前冲。

而秦淮景此时也从地上爬起,跌跌撞撞向着前方走去,船已远行,红袍与手下当然不会再拦着眼前这些人。

欲火焚身的男人需要降温,而此时,最能帮秦淮景好受的便是这绿油油的湖水。

可不会游泳的他,不敢就这样直直跳下去,他皱着眉四处张望,希望能找到合适的协助工具。可是看了好大一圈都没有看到能让自己泡在水里又不会淹死的协具,于是他只能将注意打到岸边停着的一艘矮小的货船上,虽然很危险,但也只有抓住船栏泡在水里解热这个办法了。

于是他跌跌撞撞往小货船奔去,而这时红袍也收回了对秦淮景的注视,淡淡扫了一眼还像木头杵在原地的安辰宇后,红袍跨上马儿,此刻的红袍需要立即赶往秦府别院,他与喜悦的旅程需要提前出发了。

秦淮景忍住一波又一波的昏厥感爬到货船上,气喘虚虚的他一手抚着额,一手撑在船的墙体上。越来越热的燥热感让他理智渐失,受在是忍受不住了,他大叫一声,开始脱起衣服来,闻声而来的船主先是一怔,随既惊呼着扑了上去。而被欲火中烧的秦淮景不顾船上船主的阻制,几下将身上衣服拔光,在船上横行霸道。

船主虽然生气,也当男人是喝醉了酒,本是好心想抓住靠近暗门的男人不让他跌进去受伤,可哪知对方却以为他要阻制自己凉快,于是秦淮景用劲全力将抓住自己双手的手一甩,人是推开了,可用力过大,他自己撞进了暗门里。

扑天盖地恶臭迎面扑来,船主捂住鼻子直往后退。而摔进暗舱的秦淮景是屁股着地,疼得他整个人直打哆嗦,模糊的意识也因此驱离,疼得快要断气的秦淮景此刻正咧着嘴直抽气,本能用手捂住摔疼的屁股,将光光的屁股撅起,仿佛撅得越高越能止疼似的。

突然‘哼哧哼哧’的响声从身后传来,然后有个东西搭在了他的屁股上,意识回笼的男人下意识往后看去,这一眼,他惊在了原地,当他回过神时想要逃开却为时一晚,而船主听到嘶叫声奔上前来时,印入眼帘的是他要带回老家的种猪正扑在男人的身上行凶呢!

自船起航那一日起,白依便吩咐下人将速度提至最快,四个月的航程硬生生在他的鞭策下缩短了一半。

在此期间,白依从来没有与苏婉宁正面打个招面,每日他只是悄悄的躲在一边看着她和那个叫叶青冬的男人携手晨曦与黄昏,仍心中的嫉妒啃食着自己。

两个月后,船到达了夏国,苏婉宁与叶青冬这才知道这船上除了他们和白依以及他的手下外,还有苏云裳。

一下船,白依便带着三人往鱼凫宫而去。

站在金碧辉煌的鱼凫宫里,苏婉宁与叶青冬像没见过世面的乡巴老一样,不停的张望着四周,而站在他们身边的苏云裳则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片刻后,鱼紫荆来到宫殿之上。

白依在母亲还没有坐下时,便拉着苏婉宁冲了上去,对着母亲大喊道:“娘,我爱上了这个女人。”他挡住了母亲的视线,让母亲没有看到站在殿外的苏云裳。

鱼紫荆一愣,然后看向苏婉宁,半晌才说:“然后呢!”虽然高兴儿子带喜欢的女人回来,但身为宫主的她对儿子的无礼很不满意。

白依突然冷笑一声,然后阴阳怪气道:“我爱上了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妹妹。”

此话一落,鱼紫荆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盯着儿子,她在儿子与他身边的女人身上来回扫量。

“娘,婉宁是苏云裳的女儿,成婚那日,苏云裳告诉我,她是我父亲的妹妹,是我的姑姑,娘这是真的吗?和我有过鱼水之欢的女人是我的亲妹妹吗?”白依问得很快,最后一句话字字都咬得特别的重。

他是故意,苏婉宁敢肯定白依是在报复她。

还好,在船上时苏婉宁就将自己与白依的纠缠向叶青冬说得清清楚楚,此刻当她回头看去,迎上的她的是叶青冬理解的眼神。

苏婉宁感动极了,而这时刚转回头的她便听到鱼紫荆对白依道:“你爹是有个妹妹叫苏云裳,但是,她的孩子不是你爹的,是她与一个护卫生的。”

“胡说。”被挡在殿外的苏云裳终于在听到鱼紫荆话时爆发了,她一声大吼,然后推开护卫冲了进去。

看见冲进来的女人,鱼紫荆眯了眯眼,然后掀唇道:“云裳,你回来了?”听不出喜与怒。

多年不见,鱼紫荆还是如此年轻貌美,苏云裳心里难受极了,不理鱼紫荆的招呼,怒声叫道:“那一夜,我是和哥哥在一起后,才有的身孕。”

鱼紫荆听了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那一夜和你睡在一起的并不是非凡。”

“胡说。”苏云裳想都不想就反驳。

鱼紫荆翻了一个白眼,对这个对自家过世的男人,她的兄长情有独钟的小姑是厌恶到了极点,抿了抿唇,坐在殿堂上的女人说:“你还记得那夜蜡烛突然熄灭了这事吗?”一脸的不赖烦。

苏云裳闻声陷入回忆,片刻后她瞪大了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盯着那个她恨了半辈子的女人,颤声说:“难道……”她不能确定是不是如自己所想。

“是的,云裳,就是你所想的一样,蜡烛是被我弄熄的,那日我发现了你的诡计,于是将计就计,等非凡被你下药后,我就用指风弹熄烛火,再发出声音引你出去,然后来了个狸猫换太子。”似乎是故意在女人流血的心上撒盐,只见鱼紫荆顿了顿又道:“那夜陪你过夜的是阁里的一个影子,后来他在出任务的时候死掉了。”

“不,你胡说。”苏云裳绝对不相信这是真的,十几年前和自己欢好的男人竟然不是自己最爱的男人,她想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结果到头来却是个笑话,“我知道你是骗我的,鱼紫荆你这个贱人,我知道你是不能接受,所以编了个谎言来骗我……”

我呸!不能接受的是你苏云裳吧,你个疯子。

鱼紫荆从来就不是一个脾气好的女人,看着殿堂内逐渐歇斯底里要发狂的女人,她拍了拍手,两名护卫立刻涌了进来,然后她对苏婉宁说:“本介意本宫请你母亲下去休息吗?”这一问纯粹是多此一举。

苏婉宁并不介意,爽快的点下了头,虽然看着母亲疯颠的样,她的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滋味,但却一点也不心疼母亲,反而觉得她这是自作自受。

于是苏云裳就在嘶声疯叫中被鱼凫宫的护卫拖了下去。

送走疯颠的女人后,鱼紫荆对着自己的大儿子说:“白依,虽然这位婉宁姑娘不是你的亲妹妹,但是她可是你父亲妹妹的女儿,你的堂妹,虽然自古堂表既可结缔,但是娘还是希望你能慎重考虑下。”她不喜欢苏云裳,连带着她的女儿也不喜欢。

白依还没开口,苏婉宁就先发制人道:“宫主,我之所以会陪堂兄走一趟也实属无赖,如今一切真相大白了,婉宁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再待下去了。”

“不,婉宁,你不能离开,请你原谅我之前的做法。”白依伸手去抓苏婉宁,苏婉宁却退开了,她看着白依道:“堂兄,虽然我没有告诉过你,但这两个月里你也应该知道我心里有别人。”说着她便走向叶青冬,牵起男人的手看向鱼家母子道:“他叫叶青冬,是我爱的男人,舅母,堂兄,希望你们能祝我幸福。”

“不。”得到真相的白依怎肯将心怡的女人拱手让人,然尔苏婉宁却再次推开了他伸过来的手,冷冷道:“白依堂哥,如果你能向红袍堂哥对他心爱的女人一样,那你就留在我身边吧!”马车上时,苏婉宁以为红袍要和自己一起离开,结果红袍告诉她不能,一时好奇,她便问了红袍原因,红袍虽然只是淡淡几句,但聪慧的她知道这与一个女人有关。

看着突然刹白脸的男人,苏婉宁庆幸自己猜对了,要不,此刻可真不好脱身。

她对着高堂上也是一脸满意的女人点了点头,然后拉着手中的男人扬长而去。

看着那远去的身影,白依痛苦的闭上了眼。

在那太阳沉下去的水天交界的地方,残留着一抹淡淡的红晕。在那繁容的街道上,一名面容蛟好的女子与一名相貌俊朗的男人并肩而走。

突然间,女子停下脚步,对上男人不解的眼睛道:“青冬,你说,我们现在该去哪儿啊!”对于未来,女人还很彷徨。

男人随既牵住女人的手,轻声道:“随便去哪都没关系,只要有你。”

只要有你。

这一刻,苏婉宁感觉自己虽然不是最幸福的,却是最幸运的。

每个女人的心中都有一个那样的他,剑眉星目,身长玉立,天生贵胄,万花围绕却独爱你这一朵。君临天下,睥睨群雄,却将你温柔地呵护在胸口,不舍你着一丝风雨。在你满心欢喜的时刻,脚踏祥云身披金甲来娶你,用他全部的力量,给你无尽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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