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打吧 > 历史 > 一等鸨母 > 第45章

俗话说:计划赶不上变化快。

那日在暴风雨中昏倒的苏婉宁是被庵中主持所救,醒后的她将自个被虐经历添油加醋告知了主持,小尼在为苏婉宁更衣时便发现了她满身的鞭痕,再经苏婉宁这一说,菩萨心肠的主持当下就对苏婉宁的话坚信无疑。苏婉宁成功留在了尼庵里。

最初,苏婉宁本是打算在尼姑庵里呆段时间后便离开,可每日在香火与佛经洗礼下,她对佛竟燃起了敬佩,可一想到自个的经历又充满了愤恨,但每当佛经响起,她又不由自主的沉迷其中,她在憎恶、敬佩、到疑、到信,又疑之间来回打转。坐在蒲团上的她,总是面露疑惑盯着的大堂上供奉的南无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发呆。

她的疑惑看在主持眼里,真正的解脱,就是把你的烦恼、忧虑、分别和执著心通通放下。主持淡淡一句话就将苏婉宁多日来心中的迷茫解开。

佛经是佛看到的世界,我们要用佛经、佛法擦亮自己的眼睛,解脱自己痛苦的心。

蝉心入定,一切为空。

“在施主眼中,贫尼看不到一丝情根,找不到一点红尘,看来施主主意已定。”当被成功洗脑的苏婉宁提出要出家时,主持大师凝视她的双眼说。

三日后,主持为苏婉宁进行削发仪式。

苏婉宁跪在佛前双手合十,闭上眼睛感觉刀锋刮过的感觉,听闻头发落地的声音……尘世,就好像头发,随着头发的落地,尘世也离开。

“阿弥陀佛,本座由今起正式收你为徒,赐你法号‘慧宁’,是我派第三十二代弟子,排列第七十八。”苏婉宁的师傅是法号‘慧静禅师’的大师,从小出家,现在有半百了。

苏婉宁向主持禅师叩头拜礼,“谢师傅。”从此,开始了她的尼姑生涯。

庵里生活很平静,这对苏婉宁休生养性有极大的帮助,出家前的仇恨在短短数日里竟有息事宁人的兆头,愤恨的心越来越平静,而那额头的疤痕虽已淡去,但身体上的鞭痕已经抹不去了。对此苏婉宁并不在意,穿上衣,向殿堂而去,开始了每日必做的早课。

“慧宁,你真的很平静。”这是师傅慧静禅师对苏婉宁的评语。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

“慧宁师姐,我们几个人中,只有你是半路出家的。外面的世界大吗?美吗?”自小就被遗弃在寺庵外,偶后入寺出家的慧情瞪着圆圆的眼睛,期待地看着苏婉宁。

苏婉宁笑了笑,放下经书道:“外面的世界与庙中的世界一样,每天都有日出日落,花开花落。”

“每次我下山,见那些女人总是很好奇的,长那么大,我还没戴过那些漂亮珠花,抹鲜艳的红粉,还有穿过那五颜六色的衣服呢!”慧情嘟着嘴摆摆自己的衣服,“总是道袍。”语气里是满满的羡慕。

“师妹,给你珠花,你就能戴得上吗?插得住吗?呵呵。”调侃的是比慧情先入寺两年的慧安,她一边笑着说话,一边就将慧情的海青色帽儿给揭了。

慧情立即顶着个大光头出现在大伙面前,“呀!”慧情光着圆头,瞪着眼大声抗议:“讨厌,慧安,把帽子还给我啊!”伸手就去抢自个的帽儿,面对这个比自个先入寺,贵为师姐却比自个还不端重的慧安,慧情是很无语的。

慧安只是想捉弄慧情,不想搞哭她这个小师妹,见她眼红了,笑嬉嬉的将帽子还给她,但是嘴巴上却不也放过,“慧情,你的心花了,看来我要给师傅建议不要让你再下山化缘了,你已经动凡心了!”慧安义正言辞道。

“胡说,胡说,慧安师姐,你别胡说!”慧情惊慌失措大叫,摆着手又道:“我没有,我都不知道什么叫凡心呢?凡心那是什么滋味啊?”慧情低声说,两只狡猾的小眼睛三眨两转悠,转眼间就将话题带到苏婉宁身上,“慧宁,你没出家前动过凡心吗?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苏婉宁微怔,还没回答,慧安便再次调侃慧情,知道自个不是对手的慧情,委屈的看了一眼慧安,终于不甘的转移了话题。可话题却依然尖锐,让苏婉宁汗颜。

“慧宁师妹,你为什么会出家?”慧情问。

“我,之前我的心总是很乱,想找个安宁的地方,后来发现修学净土法门,念佛能求生极乐、宁心,所以我就出家了。”苏婉宁也不是说谎,只是,省略了为什么她会出家的过程。

她的经历,还是不要说为好。过去就过去,不值得提起,也不能提起。

“师妹,那你身上的疤痕是怎样得来的?是不是那些个疤痕令你出家?”那一夜苏婉宁的衣裳是由慧安给换的。

女人爱八卦,哪怕是尼姑庵里也不例外。

慧安突然问出的这个问题很是尖锐,苏婉宁一呆,不自主地握紧了袖中的拳头,疤痕还在,她极力地忘记它的存在,却如此轻易的被慧安掀了出来,苏婉宁不禁沉下了脸。

慧情看苏婉宁脸色一下就变得不好,想到定是触到慧宁师妹的痛处,不禁瞪了一眼慧安后,伸手去握苏婉宁的手说:“慧宁,你还习惯这庵里的生活吗?”她错开话题。

苏婉宁舔了舔唇,却接着之前的问话道:“我以前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以往的记忆像薄雾,让烈日划开了,不能一味的逃避,想要获得重生,就得直面相迎。苏婉宁反握住慧情的手,看着大家笑了,淡定道:“庵里的生活挺好的,我很喜欢这。”

旧时的时光如沙粒,随海风远去了,于蚌贝化成珍珠。美丽的生命如昙花,被黑夜抚摸着,如宝石发出潋滟的光芒。

如果不是下山化缘,碰到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年青人,苏婉宁这一生,也许永远不会被人发现,将永不会还俗。

但是,这个世上没有如果,缘生缘起缘已灭,缘来缘去亦无踪,缘由天定。哪怕是孽缘,那也是缘,不是你想躲,想逃就能安然渡过的。

那是一个艳阳日,是轮到苏婉宁与师傅慧空及师姐慧情、慧安一同下山化缘的日子。

庙里香火并不旺盛,要养活四十来人,下山化缘是必需滴!每七日一轮,主持以下的师太便会带着自家弟子担任此行任务。

苏婉宁是打心底的不愿意下山化缘,可又不能搞特殊话啊,有些理由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用,所以在轮到第三次化缘时,苏婉宁硬着头皮上了。

一路上,苏婉宁怀揣着坎坷不安的心,低着头跟在师傅与两位师姐身后。而化缘时也总放不开,站在三人身后的她不言不语。谢礼时,表情与动作都十分的僵硬,细心的慧情见了,认为苏婉宁是不习惯,自个第一次与她情形相当,于是后退一步与她同步而行,用眼神和行动给予鼓励,搞得苏婉宁心中哭笑不得,但胸腔里却是暖溶溶的一片。

快近午时时,师太慧静带着师弟们坐入一茅草小亭内,并宣布今日就在东郊这一带,不入城化缘,坐在亭内的苏婉宁不禁大松了一口气,她的动静有些大,在察觉师傅的目光扫来之前就赶紧的低下了头。

休整片刻后,苏婉宁随着师傅师姐们迈开了步子,可刚走没几步,就被错身而过的一个人拦住了脚步。

“喂,站住,你站住,你的样子好面熟啊!”拦下苏婉宁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年青男子,此刻他正带着满脸的疑惑盯着苏婉宁。

不仅男子觉得苏婉宁面熟,苏婉宁也觉得男子面熟,迅速启动回忆搜索,片刻后,苏婉宁便忆起来人是谁了,一时间惊慌霎时上心头,但她还是表面平静抬头挺胸,任男子打量。

苏婉宁坚信自个不会被这一面之人认出,毕竟那时她是男装打扮,加之烛暗夜黑,他不一定能将她认出,与其掩掩饰饰,不如大大方方让他打量。拦住苏婉宁的正是拉泔水家老头的儿子。

青年摸着脑袋目不转睛盯着眼前的小尼姑,努力在脑子里搜索她是谁,对于男子的打量,苏婉宁故作略为不解地回望他。

片刻后,“慧宁”突然,空气里传来一声呼喊,这是要再次出发的口号,苏婉宁闻至如释重复,对着男子行个礼,既有要离开的举动。

青年随既伸出手,苏婉宁眼快手疾的错开,双手合十道:“施主,如无他事,贫尼便告辞了。”她不急不燥,一字一句说道。

青年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看着小尼姑转身离去,摸着头想了半天,看了好一会,最终无疾离去。

黄昏独立佛堂前,钟鸣鼓击响禅林。

“师妹,师妹!你在想什么?这么出神?”晚饭的时候,慧安轻声叫唤苏婉宁。

苏婉宁回过神,筷子搅拌着碗中的饭粒,微笑说:“没事,吃饭吧。”说着挑起饭粒送入嘴里。

“还说呢,自从你化完缘回来后就失魂落魄的。发生什么事?”慧安继续问。

慧情也睁着圆眼睛盯着苏婉宁看,苏婉宁笑了笑道:“没事,就是有些累了。”苏婉宁不打算告诉她们。这种事情,告诉她们,只会让她们乱担心而已,帮不到什么忙。

“慧宁,你如果累了,一会就回房休息,我给师傅说你今儿吹了风,身子不舒服。”慧情好心的提议,换来慧安给她的一个爆粟:“你又要撒谎。”慧情“哎呀!”大叫一声,引得饭堂内其它师姐妹们注意,她尴尬的收回眼,对着苏婉宁吐了吐舌,那副俏皮的模样将苏婉宁逗笑。

“出家人不打诳语,慧情你是怎么修行的?”慧安皱眉斥道。

“啊,吃饭,吃饭。”慧情想要浑水摸鱼,装耳聋。

慧安还想说什么,苏婉宁却开口阻制:“安师姐,都是我的错,如果你要怪罪就罚我吧,请别怪罪情师姐了。”她开口请求,慧安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狠狠的瞪了一眼慧情,然后低头吃饭。

看着眼前一冷一热的两位师姐,苏婉宁心中涌入一股难舍之情,就在两人争论之际,她心中已拿定主意,明儿她便打算离开,虽然她喜欢庙庵里的生活,但苏婉宁却不能再留此处,今儿遇到的青年如今不能识出她,不代表以后不会忆起,从青年的举动来看,苏婉宁不认青年会为一个普通面熟之人而停下脚步,她认为叶青冬可能已经让官府发稿用悬赏通辑她了,用一个理由,小小的理由,足矣。小心驶得万年船,她必须得离开,悄悄的离去,不惊动他人,对苏婉宁来说,这是最好的选择。

可命运总是爱捉弄人的,就在苏婉宁拿定主意的当晚,捉捕她的人已经趁夜赶到尼姑庵内。

熟睡中的苏婉宁是被值班的师姐叫醒的,“静宁,请到接待殿,有施主找你。请。”说话的是值班师姐,话落,她向苏婉宁施礼。

披着衣的苏婉宁呆在原地。

她担心的还是要来了,如果她没猜错,等她的应该是那个将她圈宠的男子。

见,还是不见?

“慧宁师妹,请移步。”见苏婉宁不动,师姐再次催促。

要来的,始终要来的。

苏婉宁对师姐抱歉地笑了笑,跟上她的脚步。每走一步,都特别沉重,心,狂跳不已。

路过颂经殿时,苏婉宁看到一抹海青衣储立其中,看来已经惊动了主持,也是,没有主持的同意,这么晚了,怎能会客,苏婉宁嘴角一捌,露出了一抹苦笑。

不知过了多久,终点,终究到达。

慧宁,不会有事的,镇定!苏婉宁拼命安慰自己。

师姐帮苏婉宁推开了门,让她进去。

苏婉宁深深呼吸,步入屋内,大门在她身后徐徐关上。

那一刻,她似乎能听到自个心脏“砰砰”的狂跳声。

接殿堂年生已久,却未翻修,显得很是陈旧,如其它屋子一样,殿堂内也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烛香味道,外间有一个灶坑,和几把椅子,里间墙上有一副画卷,一个莲缸,一把古色古香的八角弯腿红木圆凳,上面坐着一翁常青的植物,和几张木椅,最里边的窗边一张背对着门的高背椅上坐着一个人。

男子一身紫衣打扮,似乎,不是苏婉宁所熟悉的那个。

秦淮景,背衬着烛光,剑眉星目,笑意晏晏。

好久不见,苏婉宁。

高大的身材挡住了苏婉宁面前得烛光,她整个人便笼罩在他的身影里。

“高兴的傻了吗?”他那泛着寒光的漂亮黑眸,盛满了讥讽。

“怎么是你?”苏婉宁满脸的震惊。

秦淮景下颌一抬,反问道:“怎么不会是我!”他的嘴角微微勾起。

“你要想要干什么?”苏婉宁防备地瞪着秦兽,尽量想不着痕迹地向后退,做好了随时逃出的准备。

女人的举动尽收男人眼底,“小傻瓜,你怎么能逃呢!这个世上有个男人如此在意你呢?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冰冷的脸上满是讽刺之情。

苏婉宁只能哑然,告诉自己不要理会秦兽所言,让自己悸动的心镇静下来,既然他来了,另一个男人也应该就在附近吧,“叶青冬呢?”她压住内心的燥动问道。

“现在想青冬了,之前干什么去了。”他撇撇唇,露出讥讽的笑容。

“与你无关!”

他起身向她走来,“你可能要失望了。”

他什么意思?难道是叶青冬派来抓自个的。

苏婉宁脸红一阵白一阵,掐自己的手指,不要害怕,不能退缩,不然真的就万劫不复了。鼓起所有勇气抬起头,却像被掐住喉咙一样快要窒息。

“贱人,说话啊,怎么不敢说了,你的嘴不是狠着的吗?怎么成哑巴了。”他突然一把就握住她的下颌,恶狠狠的瞪着她。

苏婉宁不语,回瞪着秦淮景。

秦淮景的目光从她的脸上扫到头上,一把掀开她的帽儿,看着那大光头,微怔片刻,便“哈哈”大笑出声。

“你真的剃渡了,哈哈哈。”得到消息以至于见到苏婉宁那一刻,秦淮景一直以为她是带发修行,没想到她却来真的,这个女人简直太搞笑了,秦淮景一扫被温柔乡拉起的坏心情,笑得天花乱坠,看来这一趟庙庵之行没有白来啊!他也是听到手下禀报她一身尼姑姑打扮,觉得很好奇,否则怎么一同上山抓人。

“关你何事,放手,变态,禽兽!”苏婉宁还是先沉不住气地,因为那混蛋的嘲笑,因为那混蛋离她越来越近,把她逼到墙角,伸出两手压着她头颅两侧。这本是极为暧昧的姿势,但可惜他眼神太冷眸色太沉,那眼中透出的杀气让人无法直视。

找死!秦淮景的脸色彻底地阴了,没有一个强势的男人能允许自个被低卑的贱奴辱骂,谁都不能在老虎头上一次次拔毛!

细脖再次被掐住,没有任何留情地紧紧掐住,一瞬间呼吸便停止,苏婉宁难受得双手掐上男人手腕,秦淮景下一瞬间松手揪住她颈,将她又拖又推地扔到水缸前跪下,按住她头颅就往满溢的凉水里压下,极具压迫感的水再次阻断她的呼吸,她呛得咕噜咕噜,又被他拉了起来,在她吸了一口气后反复按下去。

由始至终他都表现得镇定而冷漠,只有那紧抿的嘴角泄露他的愤怒。

察觉够了,秦淮景终于放开苏婉宁,苏婉宁已狼狈地脸色灰白虚弱地咳嗽不停。他蹲下来摸着她光头,冷笑道:“你该庆幸叶青冬是想要活的,否则我准弄死你!”

她半天没回神,被溺死的恐惧说实话真的吓到了她。

苏婉宁不想再和秦兽正面冲突,她犯不着让自己身心受罪,可显然秦兽却不想如此轻易放过她。

居高临下的美男不仅是个秋后算帐的家伙,更是是个重欲的男人,无肉不欢的夜晚叫他怎么过?地上的女人虽未粉香,却处弱态伶仃,这副像被雷雨袭过的娇弱模样,很容易就勾起他的兽念。

他眼露淫光,看着女人胸口处湿淋淋的起伏,开始慢条理斯地脱衣服,苏婉宁面露恐惧瞪他,“你要干什么?”

他但笑不语,投给她一抹你明知故问的眼神。

“不,不要过来,你这个疯子,你知道这是哪吗?你不能这样做,你不要过来——”苏婉宁两眼发直,连连自语,又惊又怕,双腿也不听使唤,像筛糠似的乱颤起来。

他嗤笑:“我还未玩过尼姑呢,正好赶巧了。”不走寻常路,那是秦兽的风格。

“如果你敢侵犯我,我活着出去一定会告诉叶青冬的。”她出言威胁,却引得男人“哈哈”大笑,仿佛是听了这世间最可笑的笑话,秦淮景眼泪都笑出来了。

“你不会的。”他笃定。眼前的女人是个心高气傲的家伙,她不会傻得自揭丑事,将血淋淋的,丑陋的一面露于阳光下的。

“不——走开——混蛋,走开。”苏婉宁大惊,那颗忐忑不安的心越跳越快,不敢往下想了,言语激动的上言不搭下语。

秦淮景压过僵在那的女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她湿冷的小手止不住的颤抖,他知道她的害怕,为此他很愉悦。

“放开我,禽兽——放开——”她咬牙切齿吼。

可惜秦兽却是悠哉道:“别闹出动静,要是不想给外面的人听到的话。”他双眼含笑,顿了顿又道:“或者,你喜欢让人知道,呵呵。”

不!

他怎可这般无耻,这是庙宇,他怎能做如此禽兽之事。

“你会遭报应的!”

“我等着雷来劈我!”

苏婉宁知道秦兽拿定的主意无法改变。她困难的比较着这两者之间的差别。退一步阴曹,进一步地府。如果左右是个死,她也就没有必要为了生存而牺牲掉自己本就不清白的身子。她不要被秦兽蹂躏,瞬间苏婉宁决定捍卫自己的贞节。

“你敢咬舌,我就这庵里所有的尼姑代替你。”他弯下身附在她耳边道。

“禽兽!”

秦淮景的话如魔力般一字一句地扎根在苏婉宁的心底,绝望如满山谷的桐花一下子全开了,白雪压顶似的,不知怎样才好只得死掉吧。

苏婉宁双眼通红,双手疯狂的在秦淮景身上厮打开来,因为绝望,用尽了余生的力气,仿佛这样做,她便能将绝望从自个儿身上剔除出去。可是男人大手一挥,轻而易举的就将就将她制服,女人脸蛋上白皙的皮肤立刻起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五指印,苏婉宁却没觉出疼痛感来,只觉得眼前一片眩晕,双耳里是“嗡嗡”作响。

“喝,贱皮子!”看着被武力镇压住的女人,秦淮景不置可否地撇撇唇。

得到与被得到,向来只是一个人的游戏,而他为此情有独衷,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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