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女配不上岗 第 六十五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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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立远收到消息, 赶回锦绣堂时, 便吩咐手底下人彻查此事。

他手底下人能力出众, 待喜宴散后, 秦立远有闲暇处理这桩事时, 调查结果已经出来了。

事情如他们夫妻所预料一般, 这姜氏确实是个能耐人, 在秦立远紧握侯府权柄,事前再三仔细清理过的情况下,她依旧能算计得天衣无缝, 并把尾巴扫得一干二净。

领命下属把涉事所有人,以及有可能参与者都给扒拉了一遍,掘地三尺, 但最后还是空手而归。

这仿若是一场最凑巧不过的意外, 各种人和事都恰到好处地撞在一块,只让人叹一声倒霉透顶。

秦立远挑唇一笑, 黝黑眸底无波无澜。

他猜想, 若自己真无故动了这继母, 对方肯定能破罐子破摔, 直接放出消息, 哭诉自己孤苦无依, 被承爵继子百般欺凌。

不论这些年来,姜氏形象经营得如何好,外人会否相信, 单论外头这形势, 秦立远便投鼠忌器。

两位长皇子轰然倒下,其余皇子隐忍一番后,便该上场角逐了,这是必然的事,谁都懂。

除去太子二皇子外,接下来便是三皇子居长了,他素有贤名,有又能力,目标很大。三皇子也明白自己日后的处境,因此这一年时间来,他手下势力已浮起大半,做足准备,要应对接下来的疾风骤雨。

秦立远身处京营机要位置,是三皇子手下一个大筹码,这几天,已有不少人将目光暗暗投向他。

这种时候,秦立远不但在外必须谨言慎行,而同时要牢牢把住府里,不让乱子从家中兴起,从而被人抓住把柄。

这回老皇帝气狠了,下手极重,一旦撞在他跟前,就没人能全身而退的。

秦立远为三皇子党羽,老皇帝当然知道,但他现在事多而繁,这些不要紧的他暂时就放一边,想不起来。

这种时候,当然不能提醒他,否则老皇帝心情阴郁之下,不知会发生何事。

秦立远冷冷一笑,姜氏抓住了他必须顾全大局这点,吃定了就算她事败后,他也只能隐忍下来。

姜氏连后路都想妥了,郑玉薇安好,待过些时日,他大概会看在秦立轩的面子上,将此事轻轻放下。

而后,她便蛰伏下来,以待再窥得时机卷土重来。

秦立远敛目,轻轻转动大拇指上的碧玉扳指,淡淡吩咐一句,道:“既然查不到,便将那几个人提到的玉华院处,我亲自来审。”

话罢,他又冷冷加了一句,“后宅所有仆役,除了锦绣堂的,都必须前去旁观,需要上值的,从前院安排人替下去。”

他手下护卫立即应是,迅速退下安排。

秦立远眸光幽暗,哼了一声。

这姜氏自以为揣摩透了他,真是不知所谓,少年时,他在这继母面前,都只显露出自己愿意表现的一面,更被说此刻他已历经风雨多年,为人处事早已质变。

她动了他的妻儿,还以为他会暗暗苦忍?

他面上波澜不兴,静坐片刻,便起身往后面行去。

秦立远手底下人效率极高,他缓缓踱步至玉华院时,里头已经熙熙攘攘,该到的都到齐了。

仆役们聚集在庭院四周,院门以及抄手游廊处,侍立着一圈全副武装的黑衣侍卫。

此情此景,实在不像是发生什么好事儿。

绝大部分仆役今天劳累了一天,差事完后,正兴匆匆赶往主家赏的宴席,正打算抡圆膀子大吃一顿犒劳自己时,如狼似虎的府卫们突然出现,一通吆喝,把她们赶至这玉华院。

这其中,甚至包括了张秋词的一众陪房,黑衣侍卫执行命令一丝不苟,他们不管这今二夫人是否今天刚进门,进了院子便一通赶,把人都带到这边来。

一院子丫鬟婆子们心下惶惶,纷纷交头接耳,打听究竟出了何事。

有少数或消息灵通,或心绪清明者,皆缄默不语,屏气凝神侍立。

这是要出大事了。

玉华院很大,庭院站上几百人都绰绰有余,下仆们在黑衣侍卫的示意下,把正中一块空了出来。

有几名侍卫抬了一张雕花圈椅、及束腰方几出来,放置在正房前廊下,随即,十数名黑衣侍卫分列两行,一字排开于圈椅两侧。

这架势,脑子再笨的人,都知道何人会来了,这宣平侯府中,这些黑衣府卫只听一人差遣,那人便是她们侯爷。

一直嗡嗡嗡的议论声戛然而止,便是张氏陪房也不敢再好奇打量四周,只安静地站着。

须臾,一个身材高大,神色冷然的青年男子缓步进门。

他步伐不疾不徐,面上不见怒色,但气势已逼人,身影一出现在玉华院,里头气压似是骤然下降。

张氏陪房立即知晓,这人必然是姑爷长兄,宣平侯。

偌大庭院落针可闻,只听见风声以及虫鸣声。

秦立远行至雕花圈椅前,转身落座,抬目扫了四周一眼,淡声吩咐:“把人带上来。”

他话音一落,便有侍卫压着一串人上来,赶到空地正中。

这些人,除了有涉事的喜嬷嬷、青衣丫鬟等人,还有她们前后接触过的人,以及她们的家眷,林林总总好几十号。

秦立远目光放在喜嬷嬷以及青衣丫鬟身上,他扫了一眼,薄唇出一字,“打。”

有侍卫应了一声,随即,几条厚实的长条春凳被抬上来,放置在这串人跟前。

两名黑衣侍卫大步上前,行至喜嬷嬷及青衣丫鬟处,将早已两股战战、瘫坐在地的二人拎了起来,利落地甩在春凳上。

早有四名侍卫持杖,立在春凳两旁,两女一就位,足有成年男子臂粗的刑杖立即落下。

两声凄厉的惨嚎骤然响起,穿过灯火通明的庭院,划破黝黑静谧的黑夜。

这哀嚎尖锐刺耳,可见二人痛极。

悲呼穿透力极强,在场所有仆妇不约而同抖了抖,不少人已经下意识闭眼或者偏头。

这时,几个黑衣侍卫走过来,面无表情喝道:“不许偏头,不许闭目,违者同罪。”

众人一惊,连忙重新注视杖责现场,她们想起一事,主子让她们来,就是必须她们看的。

黑衣侍卫虎视眈眈,那句“违者同罪”震慑力极强,众人不敢含糊,统统瞪大眼睛看着前头。

秦立远接过侍卫奉上的热茶,吩咐一句,“不必堵嘴。”

他掀起碗盖,撇了撇浮沫,低头啜了口茶,便随手将茶盏放在方几上。

杖邢还在继续,庭院中惨呼不断,声声竭嘶底里。其实,这也是行刑侍卫体察上意了,否则以这些人的能耐,一杖下去,这二人便该气绝身亡,死得透透的,哪里能挨这么多下还可以高声叫唤。

秦立远神色毫无变化,他身躯靠在圈椅背上,两手交叠于腹前,右手把玩着左手大拇指上的碧玉扳指,他微微侧头,将视线放在右手边的院墙方向。

一墙之隔,那边便是钟瑞堂了。

他薄唇微微一挑,收回视线,看向面前。

十几杖打下去,那两人早已悲呼哭喊,一叠声说着“奴婢冤枉,奴婢冤枉!”

那喜嬷嬷涕泪交流,呼天抢地,肥硕的身躯仍在挣动。

而另一边,青衣丫鬟则眉心紧蹙,发际沁出豆大汗珠,顺着脸颊淌到下巴,然后在滴落在地上。她除了喊冤外,其余时候只咬牙苦忍。

已沾血的邢杖再次落下,青衣丫鬟又猛颤一下。

秦立远挑眉,锐利的目光落在青衣丫鬟的手上,她的手因疼痛紧扣在春凳上,手背发红,指尖发白。

他略略抬目,又看了那丫鬟白皙的脸颊一眼,她发际汗水淌得更急,汇集在下巴尖上,一滴紧接一滴地落地。

秦立远眸光一闪,他抬手一招,身边一个黑衣护卫立即俯身,他声音极低,启唇说了几句话。

黑衣侍卫立即抱拳,悄声无息退了下去。

随后,秦立远将目光重新放到眼前,他抬首,对身边的侍卫首领微微点头。

那群侍卫历事多矣,这等小阵仗,他们早已心下通透。得到主子示意后,侍卫首领吩咐两句,立即有几个手下应声而出,步向空地中心,从一伙人中抓出几个,押在空春凳上。

侍卫首领一挥手,哀嚎声有多了几重。

这些人,正是喜嬷嬷以及青衣丫鬟的家人。他们的杖邢重多了,几下子下去,已经出气少入气多,趴在春凳上不闻声息。

庭院中,下仆们噤若寒蝉,胆小者,已经溺湿了裤裆。

喜嬷嬷与青衣丫鬟目眦尽裂,这回,两人不再喊冤了,喜嬷嬷高呼:“我说,我说。”

喜嬷嬷及其家人身上杖邢停下,青衣丫鬟见状,紧接着也说要招。

两人趴在春凳上,开始说话,把最近遇见的人和事都说一遍。

喜嬷嬷又慌又乱,连每天吃了几口饭都巴巴说了一遍,侍卫首领捡了几个人名,吩咐人带上来,随即便一挥手,让下属把她拉下去。

秦立远低头,瞥了眼那青衣丫鬟,她正说着与喜嬷嬷大同小异话,他微微挑唇,吐出几字,“继续打。”

主子话一落,执杖侍卫手一扬,实木邢杖又落下。

这回侍卫下手重多了,青衣丫鬟身子一颤之后,已经痛得说不出话,而她的家人,早已毫无声息,那边只余邢杖重击肉体的声响。

青衣丫鬟知道男人要听什么,但她却是不能说,只是……

上头男人姿态闲适,漫不经心间却令人心颤。

就在这个电光火石间,青衣丫鬟脑海中灵光一闪,她立即挣扎举起手,拼命呼道:“我还有话说。”

秦立远挑眉,淡淡说:“说。”

邢杖停下,青衣丫鬟侧首瞟了一眼家人,忍痛回头道:“是孙大让我去大厨房找他,我才会顺道往那边去的。”

青衣丫鬟话罢垂眸,这是她想到的一个折中法子,希望能奏效。

秦立远淡淡一笑,这结果出了比他想的快。

他道:“把孙大也带过来。”随即,他挥了挥手,吩咐人把青衣丫鬟几人拖下去。

这几人府里留不得,过些日子再送出去吧。

没多久,一行七八人被带过来,当中有一个年约三十出头的肥硕汉子,这人便是孙大。

秦立远将目光放在孙大身上,微微一笑,这人只是府里一个闲散仆役,没领差事,不过他却有另一个体面身份。

他的母亲在钟瑞堂当差,正是姜太夫人的乳嬷嬷,陈氏。(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手打吧网址:www.shouda8.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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